安春风冷笑:“坏不坏名声都是你自己作的,好好的郎中不看,要来这种地方找事。

也不想想,真有能耐的郎中,还会做那些神神叨叨的事!”

青绸婆子像是被激怒了,瞪着眼跟安春风掰扯:“那些纸都是上供受过香火的,能避邪除秽,躺在上面可以解除妇人的邪祟缠身,坐上子嗣。”

绛红缎袄的郑氏恨恨盯着安春风:“神医说要在神佛笼罩的静谧之地入定,不是你想的那般污秽。”

安春风不再跟这两个入邪的婆子多说,只看向“三娘子”:“回京后,官府过问,你就把自己被骗说过,你是无辜受害者。”

三娘子一直神情呆滞,听到安春风跟自己说话,她看向绛红缎袄妇人哭起来:“为什麽要骗我来这种地方?

阿母,这些年你要我喝多少药,我喝到吐血都听你的。

要去身上的寒气,我三伏天站在太阳下从日出晒到日落。

你给夫君纳了五房小妾,还有府里长得齐整的丫鬟夫君想用就用,都没有生出一儿半女,这难道不是夫君有病……”

“闭嘴、伯文吃得睡得,身体康健,一晚上能夜御两女,你不说他好,还胡说他有病。

你身为正妻身上阴气重,挡了后面子嗣的路,没有休你,都是看重昔日两家情分。”绛红袄妇人怒骂起来,骂得三娘子嘤嘤哭。

旁边青绸妇人也搭话道:“三娘子,不是当姨母的不心疼你。

伯文快三十了还没有子嗣傍身,郑家偌大家业已经就要落入旁支,你身为儿媳不能生子,这败坏郑家的罪业你可承受不起。

这里虽然是破败了些,可近在天子脚下,谁敢骗人。

你就是受些委屈,只要怀孕,那就是郑家的功臣!”

三娘子彻底无语,只有泪水长流,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