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眼睛都瞪大了:“真的,你以后都不再回这里了?”
“不回!”
“行,那我们就赶紧收拾东西。”
小豆子早就不耐烦在唐家,立即撺掇秦牧翻箱倒柜找秦氏的宝贝,要走就不能空手。
可是,还没等两人收拾好包裹,唐家就又出事了。
下午时,刘氏跟唐品山还有萍姨娘吵闹打闹,虽然压着声音没有多少人知道,但秦牧跟孙家小厮的打架的事,还是让嘴不严实的婢女说给唐老夫人知道了。
家里哪里来的孩子跟客人打架?
又哪家客人会登门打主家孩子?
唐母喊了唐品山来问话,不仅问明白唐玉书跟孙家的亲事究竟是什麽,而且还知道唐月熙七夕节差点出事,原因就跟孙家脱不了干系。
唐母虽然瘫痪在床几年,头脑却是清醒的。
知道一个小娘子遭遇此事该有多难过,可现在亲娘为了银钱利益,还要跟罪魁祸首联姻。
简直是利欲熏心,没有人性的东西!
行将朽木、风烛残年的老人气得脸红如血,也突然精神抖擞,挣扎着要唐品山立即休了刘氏。
休妻不是小事,儿女已大,对这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总得有一个对外说得过去的理由。
见唐品山迟迟不答应,唐母急火攻心,喉中痰鸣,一口气堵住上不来,眼见人就不行了。
唐老夫人这一倒,唐家顿时又乱了。
退亲之事暂时搁置着,先得把家里人都召集回来。
唐二郎如今在孙家铺子上干活,偏偏在外看货不在城里。
家无其他男丁,只得唐品山先忙着找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