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有今天自己这一说,以后也是了!

见这个小白脸贼眉鼠眼的打量自己,安春风一股贼火直窜脑门。

她一向不喜欢跟人有争强好胜。

前世的生活经验告诉她,能退一步就退一步,打输了住院,打赢了坐牢,能避免的矛盾尽量避免。

但“退一步”,绝对跟忍气吞声沾不上边,尤其是肚子正饿,提着食盒还吃不成的时候。

安春风脸一沉,厉声道:“你才是婊子养的,胡言乱语滚远些!我已经说得清楚,不认识你们什麽妈妈嬷嬷。我是清白人家不容你等侮辱。”

听到被骂“婊子养的”,白脸的脸这次真的白了。

他是青楼生,青楼长,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还真的是当娼妓的娘养大。

这可是他最刻骨铭心的痛处。

“庄妈妈!”白脸红着眼睛向胖妇人撒娇。

妇人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咬着烟杆,对两个壮汉道:“皮大,皮六,去掌嘴,让她清醒清醒,都是滚了泥水的人,还怕什麽髒!”

一个壮汉应一声,撩起袖子上前就想抓住安春风的手臂。

这种装傻充愣的女人他见过,只需要两耳光就能让她老实下来。

只是这一次出手不顺,他还没有抓住人,那边安春风擡手反握,壮汉的胳膊瞬间被她架在肩上,转身,弯腰,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壮汉只感觉天转地旋就重重砸在地上,腰差点断了,动了几下没有爬起来。

庄妈妈脸色一沉,难怪要装着不认自己,原来是个会点花拳绣腿的女子,骨头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