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府也一向是沉得住气的人,听了这话,险些指着“薛问”破口大骂,好个不要脸的东西,在他的地盘上,还敢惦记他的宝贝儿子!
怪不得身边只有一个生了儿子的妾室,想必那是为了延续血脉,原来如此!
旁边白同知赶紧上前说和,道:“玩笑话,玩笑话罢了,府台切勿与这年轻人一般见识!”
“薛问”似笑非笑的:“是说正事,还是表诚意,诸位打算先说哪一个。”
赵知府见他还笑,恨不得把椅子砸到他头上,心想他小儿子还仰慕着这个京城来的状元呢,明儿就把他和他娘一起送去庄子上住着,离城里远远的。
赵知府道:“那就说正事。”
“薛问”颔首:“请讲。”
赵知府冷笑一声:“李家恐怕不止惦记绵州和蜀州吧。”
“何出此言?”
赵知府继续说:“蜀州粮食虽多,要运粮食,还得翻山越岭,可蜀州的确是个好地方,山高水远,在那里蓄养一支兵马,几十年来,又是一场泼天的祸事,此事多有前例。”
李弗心想,有这本事,你出去说书,肯定赚的盆满钵满,当官多可惜了。
他明白这人为什麽这麽信誓旦旦了,他以为李家想要埋下造反的种子。
李弗回忆着自己编的故事,他所表达的很简单,李家要钱,李家要绵州的钱,很多钱。
但在赵知府这里,李家已经要谋逆了。
怪不得这样信誓旦旦,以为拿住了李家的把柄呢。
“薛问”做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府台这话,薛某一句都听不懂。”
赵知府用他的胖手拍拍“薛问”的肩膀,说:“说了你还年轻,这样长远的,需要三四十年的筹谋,不是你能够看懂的,赵某无用,被抓住把柄,愿意让出绵州的钱财,只是想让我等为李家所用,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