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言,我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何时做过那等恶事!”

“正是,状元郎如何血口喷人!”

“拿出证据来。”

他们早就想证据湮没,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拿不到所谓的证据,那场祸事,就是因风浪而来,和他们有什麽关系。

“薛问”笑了笑:“你们以为证据送到了谁手里,又是被谁拦下的,诸位在绵州日久,享尽荣华富贵,脑袋里都换成了水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诸位快将脑袋的水都倒一倒,清醒些。”

李弗素日温和,但他刻意做出这样傲慢的姿态,在这里骂人家脑袋里是水的时候,也丝毫不显得违和。

一语惊醒梦中人,赵知府说道:“是,是……”

难道真的是他们想的那样吗?

他们离京城太久,耳目闭塞,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吗。

“薛问”不耐烦地皱眉:“你们难道没听说过,我曾经进过京兆府大牢,如今完好无损地出来,甚至高中状元,你们想想为什麽。”

“薛问”将自己的身家背景,全都抛了出来。

赵知府终于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是李家父子,李三拦住了递到皇帝面前的消息,李啓是春闱的主考官,他们想做什麽?”

李弗让皇帝误以为蜀州的案情更严重,甚至不惜豁出去,亲自前往蜀州,转移朝廷的视线,把绵州这个血案暂时给遮掩了过去。

李啓将薛问推到了人前,让他作为李家的代言人前往绵州。

“薛问”将手拍得啪啪响,说:“难得,诸位终于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