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犹豫片刻,打算只单纯赠花了,她却反将花簪在他的发间,与那根红石簪子紧紧挨在一起,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她攀着他的脖颈把人压下来,亲了亲那朵明豔的花。
“好看!”
不知是在说花,还是在说他,总归他是不满意的,连夸那个狄戎人她都能列出个具体点,偏生轮到他这,每回都只晓得用“好看”两个字应付。
“还有呢?”他追问道。
“好看就是好看,还要有什麽?”
蔺师仪恼恨地去啃她的唇,“早知道应该教你读些话本子的,兵法学得那麽好,怎麽没学会些好听的情话?净知道敷衍我。”
她唇角向上翘起一个小弯,眨了眨眼睛,凑过去哄人,“那你现在教,我现在学。”
“……容我準备几天,”经不住那般灼灼的目光,蔺师仪终是败下阵去,偏头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把话题绕开,“我在这藏了酒,应当没被人发现,尝一点?”
他轻盈地跃上去,抖落一树红与绿,而后取下一个小小的青瓷坛子,弗一揭开封口,便飘散出一股浓郁的香气,顺着人的口鼻钻进去,侵袭至五髒六腑,不像酒,倒像是满满一坛的蜜糖。
他用布巾沿着坛口擦拭干净,递到她面前。
“不醉人,不会误了晚间的事。”
楚火落试探着尝了一口,眼眸一亮,丝丝缕缕的甜味纠缠着唇舌,同她之前喝过的那些又涩又辣的酒全然不同,她又连着灌下几大口,这才腾出功夫,兴致沖沖地凑过来,“这是什麽酒?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