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阿楚只分了五两银子给我,準备不起其它东西了,就当讨个彩头。”似是怕她觉得这礼过轻了些,又找补了一句,“我亲自编的。”
有礼物收,她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她欲扬的嘴角放平,拿乔道:“好啊,五两银子,你就只拿了五根线回来,这是什麽镶金的线吗?”
“不只五根。”
楚火落微微挑眉,向他伸出另一只手,“拿出来看看,免得你又唬我。”
看着她的动作,他低笑几声,一副迁就纵容的模样,没有东西,便在手心落下一个吻抵债,“没带在身上,放在你枕边了,那个匣子里都是,明日走时,别忘了带上。”
“我编了很多根,所以,髒了就髒了,丢了就丢了,阿楚只管换新的戴就好,若是戴腻了,便等我守完城了,再给你準备。”
“还是你亲自编?”
“怎麽?我编绳的手艺也不行?”蔺师仪有些不满地望过来,却又先一步认了输,轻叹了一口气,牵着她的手哄着,“那下回你挑,你喜欢哪种,我便去苦学个几天,好不好?”
只是话至此处,却蓦然沉寂下来,下回,谁知道下回要到什麽时候呢?兵家的事,向来最难说。
“虽然有些多余,但我还是想说,”他站起身,将她揽进怀里,“刀剑无眼,你要小心些,战场上不比我们在寨子里的小打小闹,别一个人沖太深,自身安危要紧。”
“司鸿朗是朝中老将了,性情如何我不清楚,但他多年戍边而不生乱,足见其非平庸之辈,你跟在他身边,不懂的就多问问,我的阿楚身手、谋略都不差,只再磨砺一番,便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