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身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司光霁被他这一通弄得有些茫然,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袖,不确定地开口,“不好闻吗?”
贺修文被这浓郁到糜烂的香气熏得直作呕,往边上走开数步,把能拉开的帷幕全部拉开,将外头的凉风迎进,这才勉强能呼吸,“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这道理你不曾读过?你都这一身味儿,逼得人气都喘不过来了!”
司光霁脸色一僵,突然想到楚火落比平日还要冷淡的反应,“那、那她不会是被我熏走的吧?”
贺修文冷笑一声,“那不然呢?”
“什长,你身上怎麽有股奇怪的味道?”
谢飞双是昨日比试的第九名,当上了伍长,顺理成章地分在了楚火落手下,此刻正跟在她后头要去点点分在她们手底下的士卒。
“先前碰上了司光霁,被染上了。”楚火落微蹙着眉头,显然也有些不适,“这个时间也来不及去换衣服了,就这样吧,应当一会儿就散了。”
只是不知道司光霁为什麽突然搞这样一出,难不成是为了报複昨日的事情,要她刚上任就丢脸,在属下面前无法立足?
但,他今日不也要上任麽?何至于使这麽一招,伤敌八百,自损一万?
搞不懂。
后面几天,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一日内的行程,十次有八次都能碰上司光霁,但好在他身上总算没有那股怪味了,楚火落便也由他去,反正营里路宽得很,也不至于多了一个他占路,就走不动道了。
但到底是他先忍不住,追上来,“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