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当家!楚当家!”
胜者耀武扬威,败者自然只能暗自垂泪。
跟了洪泰多年的铁斧如同破烂一半跌在泥地里,他自己也无力地坐在地上,他怎麽也想不通,自己明明有备而来,怎麽会输呢?
他凭着一身好武艺,称霸代岭山十余年,怎麽就会败在一个初出茅庐的死丫头手里?
就连他养了这麽多年的手下,也没一个能比得过她的。
洪泰面容灰败,可那双眸子中却忍不住燃起了一丝嫉恨,他怎麽可能屈居人下?况且,他是山匪,又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还非要讲什麽江湖道义不成?
只要干掉她,这片代岭山依然是他的地盘。
一抹银光乍现,猛地向楚火落的后心刺去,可她只缓缓地勾出一抹笑,反手一挥,一个圆滚滚地脑袋飞出去,而后是铺天盖地的红。
汩汩流淌的猩红再次把茵茵的绿草染红,春日里嗅不到野花的芬芳,入鼻只有浓重的腥味。
“早知道你不会心甘情愿地认输。”
楚火落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具无头尸体扑倒在地,将血迹未干的刀尖指向洪泰的旧部,声音清冷,“跪下投降,可免一死。”
那窝山匪似乎还没弄清究竟发生了什麽,一个个头脑发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个完整句子都说不出来。
“还是说,你们,都想为他报仇?”
一把把兵刃出鞘,浓重的杀意压得人擡不起头,于是,第一把刀落地的声音响起,第一个降卒诞生。
“小的愿为楚当家效力,当牛做马,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