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圈在另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唇齿间被喂进煮得软糯的粥,但平日里那条用来品尝滋味的舌头此刻却碍事极了,每一次的呼吸都有些费劲,更别提是要越过舌头将粥水吞咽下去。
她无法判断这餐饭吃了多久,但入口的米粒却一次比一次凉些,到后面,彻彻底底地冷了,那人才终止了这般收效甚微的行为,把她放回被子里。
“冷……”
大抵是米汤将喉间的火压熄了些,她勉强能说得出话了,却也只能拎出这一个字来反複叫唤。
家里可没有多余的御寒装备,蔺师仪只能是把自己那床被褥抱过来,又拿了衣物将可能透风的肩颈空隙都给填上。
“好点没有?”
“冷……”
被被褥包裹着的人仍是不住地打着寒战,分明额头滚烫,却怎麽也感觉不到温暖。
可他总不能把人搬到厨房去烤竈台的火吧?
蔺师仪盯着她良久,最后转身出去,把院里所有的门窗锁死,确保绝不会有人闯进来,这才转悠回来,把门合上,再用桌子抵住。
“我……”蔺师仪挪开目光,耳根子红得快要滴血,分明知道面前人意识模糊,大概率是听不清他的话的,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暂时没想到别的办法,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抱着你。”
“……要是你介意的话,就,等你病好之后打我一顿,我保证不躲也不还手。”
他低眉,宽衣解带。
只着一身单薄的里衣钻进被子里,躺在她的旁边,闭上眼睛,一边平複着自己的呼吸,一边做心理準备——和姑娘同床共枕,这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