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发呆啦,我在这边!”
楚火落只好咬着牙,调转方向攻击。
后颈、侧腰、大腿、脚腕,但凡瞧上去容易得手的地方都被她刺了个遍,至于结果,她与被训猴人戏耍的猴子也没什麽分别。
初时比试的兴致捱到现在,就剩下满面的怒容,招式也没了章法,只凭着本能胡乱地劈砍,利刃挥舞间带起的破空声,到底除了空气一无所破。
“说好的比试,你怎麽除了躲还是躲?”
“不耐烦了?”蔺师仪活动了下胳膊,“行,那我不躲。”
要不是他手上那截的的确确就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细树枝,楚火落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庙里里开过光带着法力的杨柳枝了,要不然怎麽能这麽难对付?
砍,砍不断,刺,刺不中,躲,躲不开。但凡那东西是开刃的,她指定被分尸得比肉铺的猪还细。
楚火落几乎要缴械认输了,偏对面那人还乐此不疲,那片小绿叶子在她头上蹦来蹦去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等等,既然伤害性不大,那她为什麽还要躲?
她没学过武功,在招式和功法上占不了优势,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力气,眼下他既然不躲了,那就不怕落空,只管横沖直撞地往上捅就好。
面对她突然改变的策略,蔺师仪微微挑眉,神色认真了些,树枝不再被当成挑衅的小玩具,而是彻彻底底的剑。
楚火落再度沖锋,目标定在他的右脖颈,至于面前横亘而来的枝条——
躲?
不躲!
脚步未停,直直地往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