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的複制体能随时随地出现,其实这一整颗星球上,只有她一只芬格斯吧?
“帝国的小学生都知道,通过複制来延续生命的种族抗打击能力都很弱。”
令如律耸了耸肩,机甲也一起做出了夸张的动作,“只要一个染上了基因病,很快就会蔓延到全族。”
教皇说:“是吗?”
令如律恶劣一笑:“是啊——就像现在这样。”
她打开了机甲的大灯,放肆没礼貌地照着教皇的本体。
在强光下,菌体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只见那菌茎的根部沾染上了丝丝缕缕的黑红色,如同血线,正是令如律的毒素。
令如律之前毒翻了那麽多只教皇的複制体,毒素积少成多,顺着菌丝网络传递到了本体里。
除此之外,教皇本体的根部还有一道深深的裂口,仿佛曾经被谁从那里劈开过一样。
令如律心里点点头,这和帝国的资料对上了。
教皇的本体当年从“灭族之战”里被切割下一部分转移带走,找到了这颗星球扎根,在此后的几百年里慢慢恢複。
漫长的时光过去,那道伤口犹未愈合,和它主人现在的处境一样狼狈。
教皇叹了口气,道:“母亲说得没有错。虫族这一任的王,确实棘手。”
她眸中似平静,又似在审视。
她比面前的虫王要年长太多,她和其不同姓的祖先才是“一辈人”。
然而年龄对芬格斯来说没有意义。她们从诞生那一刻起就知道了自己需要做什麽,像螺丝钉一样按部就班履行着自己的职责。没有自己的性格,也就不会因为年龄增长而发生认知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