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俩人已经跑远了,还好。不然……
不然又该误会了。
何在竹转过头来,扫了一眼扣在她手腕上的手,缓缓伸出另一只手用力掰开那“禁锢”,随即毫不留恋地侧身向往前走去。
却换来一句隐忍着莫名情绪,却更加清晰的“祖祖……”。
没错,来人正是顾鸣凤。而他口中的祖祖则是何在竹幼时小名……
说起来算是何枳起的。
何在竹还是婴孩时期的时候,有次何枳因为偷吃蜂蜜被蛰伤了嘴,肿的像个个猪头,说话含糊不清。不过,纵使这样,这位神奇女士也依旧精力旺盛,拿着个自己做的拨浪鼓,将何在竹抱在怀里逗弄个不停。但因为口齿不清,她大抵是想喊何在竹“竹竹”的,说出来就成了“祖祖”。
而她怀中的祖祖看她这“猪头脸”,舞着小手愈发乐呵,何枳见状哄的更起劲,一天到晚“祖祖”个没完,何父何母听了觉得这个小名不错就沿用下来了。那时候村里的人也都跟着喊她“祖祖”,现在大了倒很少人叫了。
待这两字再次在耳边响起,何在竹一时间仿佛血液凝聚,原来她没听错。
他真的是——壮……壮哥?
何在竹拧着眉转过身,就这样望着顾鸣凤,仿佛要把他看穿,以此确认他是否是故人重遇。
顾鸣凤没再开口,反而是站着任她打量,两人就这样安静对望了好久。久到很少腿麻的何在竹,忍不住倒退了一步,来缓解腿上的酥麻感。
她垂下眼帘,掩住了眼中的情绪,不知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