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也是个神奇的主儿,明明前一刻还将脸埋在胡子里低着头忙别的事,却能卡準了时机擡头轰她走。
穆老头取了一个木匣子扔给她,简洁道:“匣子里有地图,除了藏书阁其他地方晚上关门,自己看时间,下一位!”
话音刚落,“下一位”就来了。
来人很是热情,热情的有些烦人……
“呦,丐帮也来了。”
说话的是一少年,绸缎紫衣文人打扮,却扛了一对八棱亮银锤。只见他头也没擡,将锤往穆老头怀里一丢,随即,掏出个帕子便擦手边打量何在竹的竹棍,顺带擡头瞅了一眼何在竹额头的黑色药膏。
那边穆老头竟然也稳稳地接住了,“哎呦小马,这可不兴乱丢,砸烂了我的桌子,这个月又白干。你带的那王八甭放后院了,后院里都是些牛马的,你整个王八,我给你个盒子,你带寝舍养着罢了。”
何在竹将竹棍往身后一藏,微微侧身企图转过头去。
倒也没生气,毕竟哪里都有嘴贱的,毕竟……
好吧,看起来确实打不过。
这人虽然从头到脚都一副书生模样,但那对三百斤重的八棱亮银锤可不是闹着玩的,被他拿着却轻松的像个小摆件。倒是那穆博士虽嘴里叫苦,却也能稳稳接住,看来也不只是教书博士,岑京果然卧虎藏龙。
嘿,不过这老头怎麽还搞区别对待,到他这就小马——小马——了。
“马景然是漕帮少主。”又选择性开机的系统一语道破。
得,金钱实力一比,那丐帮的称呼倒也没错,何在竹移到一边,默默催眠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