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官府。”陆瑃擡眸,透过半开的门朝外望去。
“官府?”晴雨皱眉,下一刻,疑惑便被不安取代。
“姑娘如何去?”她突然有些害怕。
早在陆恒刚出事时,她便随刘若兰去找过官府。
她知道官府内的人究竟是什麽模样,便不能安心地让陆瑃去。
“走过去,一步一步地走去。”
她神情坚定,如顽石般不易毁改。
“不行。”晴雨连连摇头。
“我去找夫人,让夫人来劝姑娘你。”
虽只与陆瑃相处短短时日,可晴雨知道她的性子。
执拗,认定的事便不会轻易改变。
“嫂嫂已经知道了。”陆瑃叫住她。
晴雨顿步回首,已不知该说些什麽话。
“没事的。”陆瑃薄唇轻点,眉眼宛若山泉。
一直到陆瑃离开,刘若兰都未踏出房门。
晴雨打开房门,却见她坐在床边。
“夫人,姑娘她……”晴雨有些不敢讲。
“我知道。”
如陆瑃说的那样。
“瑃儿一向如此,就让她去吧。”
昨日陆瑃将这件事同刘若兰说时,刘若兰是万万不同意的。
她怎能任陆瑃一人身处险境?
昨夜,两人聊了许多,都是过去一年在京中的事。
说着说着,便潸然泪下。
“我信她。”刘若兰笑着,温热的泪却沿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