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陆瑃紧抓住刘若兰的手,不愿放开。
离别之时,最极致的不舍或许是无言。
“来,进去吧。”陆恒掀起车帘,将刘若兰小心扶上。
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里。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如丝线,韧而不断,无论多远,都会将两人系在一起,无法分开。
“回去吧。”赵之南勾着陆瑃的手。
陆瑃回望过去,青发如丝,被风舞弄着。
“母亲先回去吧,我想在外走一走。”说着,她便把赵之南往府上推,摆摆手,转身而去。
行于道,心怀困,不知何解。
算来,陆瑃在大宋待了已有大半年,可自己却不知因何而来,又将面对什麽,也不知,自己究竟能做些什麽。
“这天,还真冷。”寒风拍打在身上,陆瑃不由得缩着,加快脚步,胡乱地走,“早知道回去拿件披风。”
她虽是这麽说,却丝毫没有再回去的打算,依旧往前走着。
屋檐上挂着的灯笼被风摇晃,一上一下。
塘面水波一层一层泛起,不知要奔向何方。
落叶飘零着,形如木舟,无帆而行,顺水飘蕩。
她,又何尝不是那片落叶?
“陆瑃。”行走间,突然有人叫住她,回头望去,是秦玉。
“秦玉姐。”
“最近过得怎麽样?”秦玉左手提篮,右手搭肩,语气轻快,眉毛轻挑,勾出很好看的弧度。
“还是老样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