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若兰身子不太好,老夫人便关切地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身子还是最重要的,明天我找人给你抓点药来补补。”边说边把若兰扶回了屋中。
老夫人年轻时随其父学医,虽未成为郎中济世行医,但除了亲人外,也时常免费为妇人看病,而她选择为妇人看病是因为她的哥哥于奕。
那时她才十六岁。
那年,有一妇人跪在家门外求于奕给她看病。
“大夫,求您救救我,我找遍这里所有的大夫,他们都不肯为我看病,现在只有您一人了,求您救救我。”那人身着棉麻,跪在门口,脸上都是泪迹。
门却没有开,不是于奕不愿为她看病,而是这妇人身患隐疾,男女有别,实在不好给她看病。
他就站在门内,听到那夫人哀求的声音,于心不忍,还是为她看了病,病虽治好,但流言四起,那妇人活活被逼死,从此无人请于奕看病,他只好携家离开,每每谈起,于奕从未说过后悔。
在那之后,于苌便刻苦学医,为妇人看病。
看到祖母离开,陆瑃和陆恒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看着热闹的一家人,何绍在一旁没忍住笑。
“走走走,出去玩去。”陆恒把陆瑃拉起。
“走,一起去。”陆瑃朝何绍伸出手,何绍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细,他不敢用力,和她一起走出了府。
“来的路上用的都是你的钱,我现在有钱了,想要什麽你尽管说。”陆瑃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颇有富婆气势。
“快到中秋了。”何绍望着集市上的灯,为庆祝中秋,许多店铺上挂满了各种形状的灯。
中秋自古就是家庭团聚的日子,可现在她不能和家人团圆了,大学毕业后,陆瑃就孤身一人来到了另一座城市,每次中秋,虽然会有几天假,但还是嫌麻烦选择不回家,如今想回去也不能回去了,想到这陆瑃就忍不住含泪欲滴,吸了吸鼻子。
何绍在一旁不知所措。
看着何绍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慰的样子,陆瑃还是忍不住笑了。
“没事。我们去那边。”陆瑃指着前面的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