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郡守失蹤后,他也私下自己一个人悄悄找过几回,但没有任何线索,后来又见贺忘山对郡守府完全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也不得不信了那些传言。
蒋郡守,恐怕真的是……兇多吉少了……
齐州城的主子是谁,他没有任何话语权,但扪心自问,他自然不希望是贺忘山。
“大人……您得振作起来啊,齐州城……不能乱套了啊……”罗大岩低声劝道。
刘县令在短短几天内,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两个眼眶都深深凹陷了下去,衣服空蕩蕩的挂在身上,像个行走的衣服架子。
他擡眼看了看罗大岩,长叹了一声,十分无奈的说道:“罗侍卫,你说,我连这大门都出不去,还能做什麽呢?”
“整个齐州城都在他手里……我什麽都做不了……”
刘县令突然掩面而泣,似乎这些天已经将他的脊梁压弯。
“我刘怀……寒窗苦读二十年,我也是……抱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信念踏入官场的……我知道权势压人,可我从来不曾与之同流合污……到如今,竟然连为民请呼都做不到,我做这官儿,又有什麽用!”
罗大岩赶忙扶着刘县令的胳膊,小声劝道:“大人,小声些……别被听到了。”
刘怀不管不顾,大声道:“他能堵得了我的口,能堵得了天下人的口吗?!自他进城这些时日,不去捉拿叛徒,不去寻找蒋郡守,恨不得将齐州城改姓贺!他安的什麽心,可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怎麽,做都做了,还怕人说?!”
“哎哟大人啊大人,您少说两句,小点声儿。”罗大岩急的头上直冒冷汗。
刘怀吼完心里也有些没底,声音也低了下来:“说什麽都没用了……齐州城……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