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相脸皮不动,没好气的回答:“我谢谢你。”
见沈九相没有很排斥,李如卿便拉着他起来:“走走走,咱到外头喝喝酒聊聊天,不打不相识嘛!”
说着便抄起桌上的牛肉和酒壶走了出去,沈九相连忙跟上:“哎哎哎,酒别动别动!留给我师兄的!”
李如卿脚步一顿,将酒还给沈九相,随意问道:“你师兄,也住这里啊?”
沈九相摇摇头:“我师兄可是谛听楼的大人物,怎麽会住在这个小破院儿里?”
说道师兄,沈九相的神色瞬间骄傲了起来,全然忘记了刚刚吓得涕泗横流的丑样子。
李如卿十分机灵,立马捧场的问道:“奥?你师兄是个大人物,给我们讲讲呗!”
沈九相一撩衣袍,坐在院内的桌前,咬了片牛肉,说书人的架势登时附身,得意的炫耀道:
“我师兄,出生时天有异象,从小便骨骼清奇。有道士算过命,师兄乃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命里是大富大贵之人。果然,他加入谛听楼不过三年,便已做到堂主之位!”
这马屁吹得虚头巴脑,李如卿忍不住刺到:“那怎麽还探错消息了,说岳大哥死了?”
沈九相脸色一僵,磕磕绊绊的回嘴道:“那……那可能是……底下人打探错消息了,怪不到我师兄头上!”
李如卿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蒋捷在驿站内独自生闷气,生了一下午也不见有人来哄,觉得又丢脸又气不过。
她在房间内百无聊赖的玩着珠钗手钏,心不在焉的想:李卿怎麽能那麽兇她呢?
从小到大,就没人敢这麽跟她说话!
将李卿翻来覆去骂了几回,又委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