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像是被掐住脖子一样,骤然沉默了下来。
“如果在拉我来拯救世界之前,你先问过了我本人的意见,眼下我恐怕确实会陷入两难,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来整理清你的精神分裂状况。但很遗憾,我拿到的定位不是场外援助,而是被拐卖的受害者。你的刻意示弱和道德绑架都不起作用。”
楚今歌不轻不重的‘啧’了一声,厌倦道:“随便谁正义谁邪恶,或者你们是两狼互咬一换一,关我屁事啊。我的核心诉求很简单:回家。你能出的起我想要的价格,我就帮你;另外那个能比你办的更好,我就帮它。”
系统张口结舌:“可、可……”
“这不是侦探游戏,我也不是会为一个谜底付出一切的福尔摩斯。”她兴致缺缺的把玩着手中那把精巧的琉璃碎玉酒盏:“看清楚自己的立场,宝贝,这只是一场竞价拍卖而已。”
“我谁也相信不了?不,这句话的主谓顺序颠倒了。”她平淡的说:“正确的应该是:我用不着相信任何人。恰恰相反,现在是你们需要想方设法展示出诚意来。”
“趁我还对你有点兴趣,”那只由整块南海琉璃灵田玉掏空雕刻而成的小酒壶在她指尖转了两转,接着便被毫不犹豫的向后一丢,清脆的绽了满地:“做点你力所能及的事吧。来,整个响。”
步鸿行当下的境遇并不十分好。
他七岁入道,十岁筑基,十三岁家破人亡,但却也得了一身几乎称得上是可怖的修为。如今他十九岁,在修仙界甚至不能说是风华正茂,而是几乎如稚子般的年纪——
一个修为大乘期的十九岁少年,听起来有点像个冷笑话。
毕竟,修仙界实名可查的大乘期修士并不超过双十之数,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还在闭关或已经失联太久或许陨落。他是很有些在此地横着走的资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