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撒谎,我最讨厌满嘴谎话的孩子!”

男孩的脸高高肿起,泪水掉了下来,眼神变成毫无波澜犹如一潭死水般平静,“妈妈……我是好孩子,是女仆污蔑我。”

原身满眼不可置信,指着男孩气得发抖,“你听听你在说什麽!你可是公爵世子,女仆哪来的胆子敢污蔑你?这些话要是让你父亲听见,他会打死你的!从今天开始你就待在房间好好反省,没有学乖之前不要出来。”

房间门被砰得一声关紧,落锁。

夏榆没有办法盘问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无法从原身上读取有关记忆,这一切就好像是走马灯,只闪烁片段的记忆。

再眨眼,又出现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厅内。

準确来说,是更里面的一间布置了许多珍贵花草,宽敞华丽的露天茶话厅,其奢侈程度远超过她在纽顿市大别墅里的花园房。

原身在厅内陪公爵喝咖啡,时不时翻看几页古典书籍,书上的字夏榆看不懂,刚要往下翻页,就有女仆慌慌张张跑进来,说出事情了。

原身和公爵匆忙赶到女仆房。

房内有各种摔打过的淩乱器具,乱糟糟的女仆床上,沾着一滩刚落下不久的新鲜血红,年纪二十多岁的圆脸女人抱着简陋棉被,缩在床角瑟瑟发抖,而床的另外半边枕头上,枕着全身赤裸的男孩。

原身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但夏榆意识还清醒着,刚才顺着原身那一眼她注意到男孩身体各处都有极轻浅的淤青,不仔细看很容易忽视。幼时经历过的惨痛遭遇让她从男孩身上看到了同类人可怜可悲的境遇,所以那个圆脸女人,也就是之前原身提到的女仆,不出意外另有图谋。

事情真相有待斟酌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