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半,陆薇将所有资金都过了一遍之后,才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揉了揉酸胀的眸子,起身準备回家去。
问题不大。她接收的每一笔资金,都有明确的项目对标,只有一笔五千万的资金,跟那边是分不开的。
等明天,她再抽时间去跟关恒溪谈一谈,总得有一个人,能够留下来周旋。
她并不知道,关恒溪已经快要疯了,根本不会听她说这些。
在跟财务沟通过后。发现除了认罪别无他法之外,关恒溪就在一门心思考虑着,多拉几个人垫背,这些苦难,不该她一人承受。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腊月,迟氤买了好些节日装扮用品,每天都装扮一点点,想要给家里增添一些喜庆的氛围,又问关恒照要不要一起过来。
“年夜饭一起吃。”
迟氤也没有勉强,这麽多年,他还是更喜欢一个人。
时间一天天过去,迟氤也陆陆续续听到关于云长集团的一些事情,关云柏自从被关恒照送进去之后,就没能再出来。
被保释的那天,调查组的人再次将他请走去进行云长集团的详细调查。
关恒溪因为还在住院,脊椎尚未完全恢複,不能出院,所以免了这一劫。但也不能离开病房,门口每天都有两个民警值守,连陆薇来送饭,都得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跟他说几句浮于表面的关心的话。
再多的,她也做不了。
距离春节还有一周的时候,顾权谙下班回到家,心情十分美好,眉飞色舞。
关云柏和关恒溪父子即将被提起公诉,而且要补缴税务和罚款共三百六十亿,陆薇也被迫承担了一部分,她刚刚有了起色的小公司,面临破産危机,正在到处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