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的剂量让他有大概三十秒的时间,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他好恨无力的自己,也无比厌恶被陌生的且讨厌的女人靠近的气息,好髒,好恶心,令人作呕……
连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针扎般地疼痛。
迟氤靠过来亲吻他的时候,顾权谙下意识地躲开了,随即又愣了一下。
微凉的手指摸上他的脸颊,迟氤再一次直视他的目光,问道:“如果今天是我被关恒溪算计,你会厌恶我吗?”
当然不会,他只会把关恒溪揍得满地找牙,然后把他送进橘子里度过余生。
“那你为什麽不能相信,我也会爱你?”
顾权谙再次愣住。
那一瞬间,心髒骤停,随即又砰砰砰地跳跃起来,一声比一声更要响,如战鼓擂。
无论再过多少年,顾权谙也永远不会忘记,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晚上,迟氤说爱他。
那是他一生中,收到过的,最珍贵最美好最难忘的生日礼物。
“顾权谙,没有人比你更爱我,我知道的。所以,你也要相信,我也会比任何人都爱你。”
一个能在极度愤怒且身体不适的情况下,还惦念着她,害怕她会被那些记者欺负,强撑着打起精神去为她出头的男人,迟氤怎麽可能放弃呢?
这一生,都不会再遇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呆愣了一会儿,顾权谙终于伸出手,也回抱住了迟氤。
李尧盯着检测报告,回想起刚刚医生说的那句话:“这可是足以麻醉一头猪的量,你老板他怎麽扛得住的?他就迷糊了三十秒?他体格再好,170斤的人也不能跟280斤的猪比啊!”
所以,这句话要不要告诉老板,委婉提醒他去做个全面的体检呢?或许是老板天赋异禀,比较抗麻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