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上车走了之后,两人却没着急回家去,沿着林荫小路走了一会儿。
迟氤主动说起来孟览舟:“他是不準备回国了吗?”
“嗯,在那边已经立足了,有自己的诊所,也有信得过的合作伙伴,少年时候的梦想,也算是实现了。而且,心理治疗这个行业,那边要更好一些。”
迟氤点点头,有些感慨:“已经很好了,起码,他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了。”
顾权谙握紧了她的手,没有作声。
孟家情况也没有比他家好到哪里去。孟览舟和孟执舟的父亲,是典型的大家长,掌控欲强烈,不论是妻子还是儿女,都被他呼来喝去,高兴的时候就奖赏他们一些钱或者礼物,不高兴了轻则破口大骂重则拳脚相加。
孟览舟因此患上自闭症,却因祸得福。
在得知这个儿子不正常之后,他迅速被放弃,孟览舟也得以去省外读了大学,然后通过交流生的渠道,去了国外继续读研读博,毕业后顺理成章地留在了那里,彻底逃出了父亲的掌控,也逃出了童年的阴影。
他能因为两个人订婚特意回来一趟,不论是顾权谙还是迟氤,心里都很感激。
“你给他送喜糖和礼物了吗?”
顾权谙低头看她,一脸懵:“第一次订婚,我也没经验……”
在迟氤的注目中,顾权谙没敢继续往下说,微弱地辩解道:“我答应了明天送他去机场,还来得及。”
迟氤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哪辆车?一会儿到家后我準备好,直接放到车里,免得再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