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前几天在陆薇的生日宴上,迟氤跟人打起来了,他和陆薇只是作为主人劝了架,并没有偏向任何一方,事后闹到派出所,他也没有出现。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再加上,当年父亲曾经想跟迟湾集团联姻,但是被拒绝这件事,一直是父亲的心病。迟建业怎麽拒绝的,关恒溪一无所知,但应该不是什麽好话,他只记得,那时候父亲无比阴沉的脸色,像是遭受了奇耻大辱。
所以,关恒溪从不敢轻易表露,他对迟氤的爱慕。
关云柏对于儿子能在这麽短的时间内考虑到了这些很是欣慰,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便离开了。
利益至上的人,哪有那麽多顾虑?
他倒是巴不得儿子赶紧把迟氤哄到怀里来,让迟湾集团那些负责人求着跟云长集团合作。哪怕迟建业人已经不在了,他也觉得这是一种胜利,是对他曾拒绝关家的报複——看,你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不还是求着我儿子娶她?甚至不惜当情妇。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关云柏心里就无比畅快。
但是脸也不能丢,他可不想人到老了,还要背一身骂名。当年他为儿子去向迟建业求娶迟氤这件事,知情人不多,但也有那麽几个,万一有个不怀好意的,就能让他颜面扫地。
他必须得让儿子占据足够的优势,也要让迟氤,跌到谷底。
关云柏离开后,助理就立刻走了进来,小声说道:“陆小姐在会客室,等了有二十分钟了。”
“我知道了。”关恒溪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表情,过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