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资格怨,有什麽资格恨?”
太傅夫人嗓音嘶哑充满恨意,太傅大人揽住她,用自己的方式安抚着她。
看着这一切的京兆尹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
唉,
真是好好的一段良缘硬生生被作成了一段孽缘。
可究其缘由,究竟谁对谁错?却也无法决断。
或者说他们都有错。
裴时鸢喉间滞涩不已,她张唇多次才沙哑说出一句,“那为何冷待于我,为何待她那般温柔?究竟为何?”
她紧紧的看着他,段卿礼笑了,笑的格外明亮,“阿鸢,你应没有看过海棠笑吧。”
“其实她笑起来的眉眼如玉秋一般温柔,甚至有七分相似,我总仿佛看见了她,看见她对你我的怨恨,我知自玉秋死后你夜夜梦魇,所以想偿还,想帮你我二人偿还一些孽债”
“即使她与玉秋并无关系,可每当看她笑起时温婉的眉眼,我总是想起当年你身后的那个丫鬟,她总是会喊你“小姐”,你也会甜甜的喊她“玉秋”,那时你们感情极好,犹如双生姐妹。”
“是我,是我毁了你们。”
“对不起”
他唇角溢出了血丝,眼神也开始变得恍惚,“嘭”,他倒了下去。
“礼儿”
太傅夫人心猛地一颤,踉跄向前扑了上去,她扶起他,却已经发现那唇角开始不停的涌出黑血,无论她怎麽为他拭去,都无法阻止。
不消几息,那血已经染红了他的白衣。
“礼儿”
她的嗓音凄厉痛苦至极,“老爷,快喊大夫,快喊大夫。”
太傅大人没有动,只是紧紧搂住她,把她的头按在她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