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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发的亮了,旭日的朝阳透过浮窗照射进了案堂,印在了裴赫川那英挺的眉眼中。

放下手中最后一份卷宗,他疲惫的靠在椅后阖着眼,到底是年岁大了,如今不过一夜未睡竟如此疲惫。

他刚想小憩一下,门外就突然传来了通报声。

他不耐的睁开发涩的凤眸:“什麽事?”

“侯爷,小姐又派人来了”门外守着的护卫上前回报道。

“让他进来”裴赫川捏了捏眉心,即使心中不耐,但到底是自己的侄女,他不能不管。

“是”护卫退后一步。

不多会,一身着灰袍,脚蹬长靴,体壮如牛的高大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跪在堂下:“侯爷”

浑厚雄壮的嗓音让裴赫川蓦然清醒了一瞬,他眯起双眸睨着堂下之人凝声道:“这次她又想干什麽?”

听着上首带着一丝危险的语气,成奎捏着手中的信都不敢呈上去。

这大小姐真是净给他出难题。

“回侯爷,小姐给您写了信,她说您看了信就会明白”高大的汉子垂着头,高举着手中黄色的书信。

“陆寂”裴赫川斜瞥了眼后方。

“是,侯爷”

安静伫立在身后的俊美男子走下去拿走书信呈了上来。

堂内那一时寂静。

“嘭,愚蠢至极”

拍案而起的怒喝声让屋内屋外所有的护卫都不由得眉头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