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笑着的谢灵眼神蓦然一暗，不知想到什麽，她竟然意外的说着反对的话：“孩子不孩子无所谓，只要阿沉和娇娘互相喜欢就可以了。”

她这话一听就有问题，谢沉擡头看向她，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阿姐，我记得在我去边疆之前，允宁虽然有些倨傲但还是非常善良单纯的。”

“为什麽现在会变成这副样子？”

提起程允宁，谢灵就想起了她刚才的疯癫，垂眸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她不愿多说，也不愿让她的阿弟徒增烦恼，谢沉又如何不知，直接看向了对面的程朝。

那锐利的眼神直盯的他有些心虚，他猛地喝下一杯酒，眼里闪过一丝暗光：“其实阿宁是受了刺激才变成这样。”

“她当年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坠落山崖，回来以后夜夜睡不安稳，总是哭诉自己害死了小宜，说她没有抓住她。”

“其实我们都知道不是她的错，阿宁当时不过豆蔻年华，又是养尊处优的大家小姐，怎麽撑的了那麽长时间。”

“但她自己接受不了，她接受不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死了，她的情绪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有些不对。”

“后来我找了很多大夫，但是都没有太多用，直到阿宁说小宜的魂魄一直跟着她，不停的问她为什麽不救她。”

“我怀疑可能是看到府里跟小宜相关的东西让她觉得害怕，就只能选择把小宜的院子封存了起来，才让她的状态慢慢开始变好。”

“可四年前她嫁给世子之后………”，男人的话蓦然停住，睨了眼身旁的谢灵，眼底划过一丝隐晦的厌恶，虽然转瞬即逝，却被一直观察他的虞娇看的清清楚楚。

她…好像猜到了什麽。

“你阿姐因为多年前国公府算计你之事，根本不同意阿宁嫁过去，所以这四年对她的态度极为冷漠，可能因为这样阿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