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只觉这发卡看起来就贵,但她没有接触过那些昂贵的饰品,心情忐忑,猜测的也只是五六十块钱。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贵的饰品价。
“我……我赔给你吧,梁……同学……”
梁豔豔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从上到下打量一番,顿时想要骂人。
这怎麽赔,都穷成这样了,难不成自己还能让她砸锅卖铁赔吗?
梁豔豔知道,自己此刻应该特别像是那种电视剧中仗着有点小钱就狗眼看人低的恶毒女配。
但她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对梁豔豔来说,这一出真是无妄之灾。
梁豔豔憋着口气,刚要说算了,突然意识到什麽,猛地擡眼:“你怎麽知道我姓梁?”
年轻女人摸摸自己的脸,恍然,迟疑一番后,才说道:“梁……梁同学,我,我是胡花生。”
‘胡花生’这个名字真的非常有特色,加上这是她唯一的一段恨不得被自己亲手擦除的黑历史,因此,梁豔豔一秒想起了这个名字,以及这个名字当初的那张脸。
梁豔豔一下子忘了生气,上上下下打量年轻女人,依旧没法从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那张浓妆脸的片刻相像之处。
直到看到了这个女人短袖袖口处露出来的隐隐约约的纹身。
她伸手,把袖口撩起来一些,纹身已经有点模糊,颜色也变淡了,但还是能看出是一朵荆棘玫瑰。
当年梁豔豔可崇拜敢纹身的胡花生了,也想过要不要也去纹一个,但走到纹身馆,听到里面滋滋的机器声,以及顾客痛苦的闷哼声,望而却步。
因此,她对这朵荆棘玫瑰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