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姜玄奕死了,陪在她身边的只能是他,将来给她殉葬的也只能是他,将来与她同穴而眠的只有他一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座宫殿是专门为皇后娘娘建造的,谢虞之提笔给这座宫殿就取了名字——锁清楼,他往日就是行事嚣张霸道根本不在意旁人的看法,现在成了陛下更不会关心那些閑言碎语,看不惯杀了就是,古往今来,哪个帝王手中不是鲜血淋漓?
工部看见陛下的题字后有些犹豫,皇后乃是一国之母,陛下怎麽能用这样的手段来折辱皇后,金屋藏娇本就是对禁|脔常用的手段,只是想到了陛下素来说一不二的性子,工部便只能依照陛下的吩咐做出了那块牌匾。
十一月末,谢虞之改元嘉乐,嘉乐元年,朝政之事也安稳了许多,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十一月三十日的时候,叶清清刚刚睡醒就看见坤宁宫中的布置少了许多,她开口询问却见宫人们都是支支吾吾,她便也没再询问,只是走到梳妆台边照常梳妆,随后从首饰匣中挑出了一块儿玉佩佩在腰间,羊脂玉佩随着她的行走微微摇曳,没过多久谢宇之就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日他看起来倒是格外兴奋激动,就连朝都不上了。
她向来不待见他,正欲开口说话,没想到谢虞之却径自走到了她的面前,一言不发就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随后就抱着她朝着宫殿外走去。
第116章 烈骨
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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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虞之抱着叶清清匆匆朝着宫殿外走去,这些日子都在坤宁宫中深居简出,再加上之前在册封大典上做出了那样疯魔的事情, 谁人不知道陛下与皇后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疯子,她早就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了, 更不会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是以她只是穿着一袭明黄色的秋装,鸦青色的长发也只是用一根金步摇挽了起来, 谢虞之的步伐有些急切, 是以她的鬓发间的金步摇也在跟着一步一摇, 恰似金蝶漫天。
秋末天气渐渐转凉,连着下了几日的小雨,天气都是有些阴翳, 今日倒是难得出了日头,是个好天气。
叶清清靠在谢虞之怀中,自然觉察到了他步伐的急切, 知道他疯癫惯了, 可她还是隐隐觉得他今日的行为很是反常, 这些日子养病都是躺在床榻上,她也便变动愈发懒散了, 就连散步都会觉得有些疲乏, 眼下更是不愿意再去费心猜他的心思了, 反正他如此机急切, 想必很快就会图穷匕见, 她又何必白费这个功夫?
她松松散散地用胳膊揽着他的脖子, 谢虞之走了一刻钟之后总算是停了下来,他松开了手将叶清清放在了地上, 来的路上她就隐隐察觉这条路有些熟悉,没想到入眼会是一处崭新的宫殿,说是宫殿也不像,更像是一座足足有三层高的金屋,雕梁画栋、精巧异常,叶清清大概扫视了一眼,腰间悬着的玉佩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动,她越看越觉得眼熟,随后侧首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谢虞之,见他一双漆黑的眼眸中尽是压抑的疯狂,诡异又癡迷。
顿时她脑海中忽而有一道灵光划过,瞬间就想明白了,这座宫殿像极了鸟笼子,他是想把她关进这座密不透风的笼子中,可笑她如今便是已经身处禁宫,他却还是不放心,总是觉得她会逃出去,看来他也知道他们这段关系究竟是因何而来。
八角笼中,金屋藏娇。
她定定的站在原地擡眸看向了谢虞之,见他清俊的面容上全然都是理所应当,顿时她就气笑了,眉眼弯弯,便是怒极反笑眉眼间也呈现一种明豔的美感,她看了他许久,红唇微啓似乎是有着什麽话想说,可到最后也没能说出什麽话来,无话可说,她对他无话可说,半响之后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而后一言不发径自朝着那宫殿走去,这一次她擡首看清了宫殿正上方悬挂着的那块儿牌匾,只见“锁清楼”三个字赫然在目。
道是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1
见她什麽都没有说只是朝着锁清楼走去,谢虞之快步上前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方才的心虚和不知所措顿时一扫而空,语气中是藏不住的压抑欢愉,“叶清清,你真的愿意?”
闻言,叶清清目光含讥落在了他的面容上,毫不犹豫戳破了他掩耳盗铃式的自欺欺人,随后视线往下落在了他拽着她的手腕之上,微微用力直接就拽出了自己的手腕,“有用吗?”
不愿意有用吗?
他决定的事情难道是她轻易可以更改的吗?
宫人们素来知道陛下与皇后不和,此时都是眉眼低垂守在锁清楼的两侧,随后叶清清与谢虞之便一前一后进了锁清楼中,宫殿中的布置十分华丽,可是再华丽也更改不了这就是个鸟笼子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