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敬畏,也没有害怕,跟旁人都不一样。
年轻帝王微微一笑,径自伸手拉住了叶清清的右手将她从床榻上拽了起来,她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微微愣神之后很快反应了过来,顺从地跟着他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下,不明白他这到底是什麽意思。
很快姜玄奕就伸手替她摘下来凤冠,顿时叶清清的脖子就轻松了许多。
他的动作很细致,甚至没有扯到她的一根头发丝。
第098章 烈骨
第102章
「晋江原创独发, 请支持正版」
橘红色的烛光微微摇曳,雕花铜镜中映照出两张紧紧依偎在一起的面容,姜玄奕取下凤冠的动作很轻柔, 动作轻柔得有些不像是一位帝王应该有的举动,叶清清眉眼低垂虽然觉得这举动没什麽, 可到底还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她猜不準他的脾性,半响后这才装作娇羞的模样擡起了头, 鬓发间的凤钗如风铃一般微微摇曳, 铜镜中陛下面容清俊、神情和善, 只是不知道顾明澜的事情他到底知道多少?
是佯装不知,还是真的一无所知?
宫殿内静悄悄的,姜玄奕拉着叶清清走到了桌子旁边, 此时宫女和内侍都在外间伺候,里间只有他们两个人,桌子上摆放着许多膳食, 他便让她先用膳, 外面还有宴会, 他晚些才能回来。
里间静悄悄的,只有珠帘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叶清清食不知味, 下意识侧首望向了屏风的位置, 只见屏风隐约勾勒出一道渐行渐远的影子, 饿了一天, 她此时却并不觉得饿, 古代帝王用膳果然讲究,桌子上摆着的山珍海味不计其数, 只可惜她没什麽胃口。
等到陛下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叶清清已经沐浴过了,铅华不染、素腰纤纤,穿着一袭红色中衣坐在床榻边,鸦青色的长发如水蛇一般柔顺地披散在身后,乾清宫极大,里面便有净室,姜玄奕在宴会上饮了许多酒,身上一股酒气,他便先去净室沐浴了,随后才带着略显湿润的水汽走向了里间。
洞房花烛,奴仆尽退。
姜玄奕閑庭信步一步走到了床榻边,烛光下看美人自是别有韵味,正在叶清清纠结如何开口的时候,他便直接将她压在了床榻上,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急色的人,没想到竟是会直接做出这般浪|蕩|轻浮的行径,她的瞳孔微微收缩、眼眸有些不可置信地挣扎,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便是连睫毛都颤动如蝴蝶翅膀。
便是姜玄奕只是十八岁的少年,可就这般直接压在她身上还是有些重。
灯火幢幢,他垂首两人的发丝如同海藻一般缠绕在一起,一双狭长的眼眸察觉不出太多情绪,叶清清擡眸便对上了这样一双眼眸,少年帝王,又岂是如此轻易就能看穿的?
他俯首慢慢朝她靠近,她下意识阖上了眼眸,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可是到最后也只有额头落下了轻柔一吻。
叶清清有些诧异地睁开了眼眸,却见姜玄奕笑得眉眼烂漫,仿佛那一瞬间的帝王城府只是她的错觉,他慢慢悠悠开口问道:“皇后这是害怕了?”
不等她开口回答,他便又笑着靠在了她的颈窝之中,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身上,无孔不入。
很快姜玄奕就从她身上翻了下去,躺在了床榻外侧,他起身替她脱掉了绣鞋,这才重新躺在床榻上,将她揽在了怀中,低声道:“感情不能勉强,皇后与朕相识时间不长,以后日子还长,有些事情也不必如此着急。”
“劳累一日了,皇后还是尽早歇息吧。”
叶清清靠在姜玄奕怀中,闻言,眼神中尽是诧异,这话到底是真是假,难不成她不愿意,他便会一直不碰她?他是王朝至高无上的帝王,向来唯吾独尊,竟也是知道尊重旁人?
只是今日过于劳累,她又一直提心吊胆,现在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很快就靠在姜玄奕怀中睡着了。
翌日一直等到临近晌午的时候,叶清清这才起来,陛下的生母很早就薨逝了,是以她起身后也不用请安行礼,宫女们鱼贯而入伺候她起身,只见一位嬷嬷走到床榻边捡起了床榻上的一方帕子,帕子染血,叶清清只是看了一眼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元帕。
姜玄奕倒是考虑周到。
秋去冬至,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上旬,十二月三日的时候,谢虞之总算是处理完了江南的事情,準备打道回京城,叶清清死后,他言行逼供总算是撬开了戏班子的嘴,却只得到了叶姑娘是处心积虑想要逃跑的说辞。
便是他以正妻之位相聘,便是他挖出了自己的一颗真心,她还是要处心积虑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