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他真是疯子……
脖子上那股冰冷的触感久久不散,那条毒蛇阴魂不散地紧紧缠住了她。
谢虞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叶清清,让她死真是便宜她了,他就这样看着她慢慢平複着呼吸,他知道千万种折磨人的法子,各种各样的人都见过,看来是他平日里待她太过宽宥了,所以才会让她养成了这般不知死活的性子。
半响后,他忽然伸手拽着她的胳膊直接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不等她站稳就拖着她一路朝前走去,一直拖着她走到了刑具旁边,往日审问犯人的时候有千百种手段,铁制刑具上沾染着许多干涸的血渍,一股肃杀氛围扑面而来,他拽着叶清清走到了一旁的木床伤上,随后松开了手。
松开手的那一霎那,叶清清就浑身脱力一般趴在了木床上,她侧首看着谢虞之一步步朝着刑具走去,若是不出意外的话,那些刑具很快就要用到她的身上了。
她扯动嘴角,想要露出讥讽的一笑,可却实在是没什麽力气了。
这个时候了,她甚至有时间去想一会儿自己会不会变成跟傅柏青一般血肉模糊的样子。
很快谢虞之就端着一盆墨水走了进来,他直接将墨水放在了木床上,几滴墨水摇晃着从里面落了出来,在木床上落下些许斑驳,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叶清清,不知道你是否听过黥面之刑,犯人犯罪的时候,在面上刺字、涂墨,这样无论犯人跑到哪里都能轻易被人找到。”
言毕,他右手便握着毛笔在墨水中蘸了一下,左手拉着叶清清的胳膊,强迫她面容朝上。
叶清清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她平静无波澜的眼眸中总算是泛起了圈圈涟漪,瞬间大滴的眼泪就从她的眼眸中坠落了,她害怕了,她是真的害怕了……
可是谢虞之还是提笔在她的右侧脸颊落下了一个字——奴。
湿漉漉的触感在脸上蔓延开来,写完这个字之后,谢虞之便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几乎是瞬间叶清清就从木床上爬了起来,她用手拼命擦着面上的字迹,入手却没有半丝墨痕,几乎是瞬间她就崩溃了,以手掩面崩溃大哭道:“为什麽,谢虞之,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杀了我,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第084章 烈骨
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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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叶清清双手掩面泪如雨下,嗓音中的哭腔很是明显,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为什麽,他为什麽要这样对她, 她来自追求自由平等的现代,仅仅是因为这一点,他便觉得她与旁人与衆不同, 他便铁了心要将她身上的那些骨头一寸寸磨平, 她到底做错了什麽?
她明明什麽都没有做错, 可是为什麽受到报应的会是她?
她一直都心怀善念,怎麽偏偏就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泣不成声,这个时候她已经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公平,一切都是那样不公平,在他的铁血手腕镇压之下, 她的尊严和自尊都被碾成了齑粉, 她从前将尊严和自尊看得比天都要重, 可惜现在才发现比起强权,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暗室内烛火簌簌摇曳, 在大理石地面投落下斑驳阵阵, 谢虞之晦涩的视线落在叶清清身上, 他素来知道这些杀人诛心的手段, 往日见过被用这样手段逼疯的犯人更是不计其数, 她的崩溃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压下心间那些晦涩,右手握紧了手中的毛笔, 因为用力的缘故,就连骨节都在微微泛白,既然决定要一次将她的骨头彻底磨平,他就不会心软。
便是用锦衣玉食养着一只狗,那只狗也应该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了。
哪有向着外人反倒对自家主子龇牙的道理?
从前是他待她太过宽厚,所以才让她养成了这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这般想着,他眼眸中泛起的那丝涟漪又重新归于了虚无,谢虞之伸手直接拉住了叶清清的手腕,强迫她将双手从面容上挪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面,她眼尾泛红、眼眸波光粼粼中都是恨他的色彩,见此,他稍有松动的心便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他冷笑一声,拽着叶清清的手腕直接将她按在了木床上,狭长的眼眸微掀,眼底尽是冷漠,“现在倒是知道怕了,叶清清,你的铮铮烈骨都到哪里去了?”
言毕,他就直接用手拽掉了她的外衫,细细的肩带挂在她的胳膊上,露出一片莹润的肌肤,她眼眸空蕩蕩地看着他,一动不动彻底放弃了挣扎,仿佛是失了灵魂的提线木偶一般,任由他动作,他提笔在她右肩锁骨的位置再次落在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