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虞之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视线落在眼前这个年近半百的男子身上,或许年少意气重,他也曾有过雄心勃勃的时候,可是转眼这麽多年过去了,多年的脂粉香早就消磨了他所有的意志,甚至让他有些看不清事实了,真当这偌大的谢氏还是由他做主吗?
他云淡风轻地笑了一笑,并不将谢离松的这些话放在心上,反而是语气淡淡反问道:“常言道‘多子多福’,父亲儿女成群,这本应该是天大的福气,这麽多年父亲倘若真的尽到了父亲的责任,又岂会没有一人愿意去救你?”
“照如此这般下去,也不知道父亲百年之后,坟墓前会不会有人替你烧纸。”
此话一出,谢离松彻底炸了,屋内又是争吵了许久,可无论他如何气急败坏,谢虞之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丝毫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争吵了许久,两人最后还是如往常一般不欢而散。
其实说实话也算不上是争吵,说到底也不过是谢离松一人的发洩罢了。
谢离松如此气急败坏,究竟是恨谢虞之如此轻待于他,还是恨谢虞之说的都是实话?
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见他走了,谢虞之名奴仆将堂屋好好打扫了一遍,而后便去了书房,随意问道:“现在牢房中的情况怎麽样了?”
谢令自然不敢隐瞒,将叶姑娘的情况一五一十都禀告了出来。
昨夜官兵押着叶清清同人质们彙合,随后便将她们押着都关进了天牢,行走的路上间或有人同她聊天,叶清清都没有理会,倒不是她为人冷漠,只是信任旁人的代价太大了,她都已经沦为阶下囚了,难不成还有什麽值得旁人谋划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