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破旧的窗户照了进来,她的一双眼睛也慢慢适应了眼前的黑暗,总算是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象,屋子并不大,倒是关着许多人,她挣扎了一下胳膊,发现自己身后的绳索捆的倒是不算紧,她便试着慢慢挣脱,便是手腕都已经被麻绳磨出血了,她却还是没有停下。
寸寸割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总算是挣扎着将绳索解开了。
周围都是静悄悄的,她暗自思索片刻,倒是没有轻举妄动,只是静静等着时机。
四更天的锣声响起,谢虞之才命谢令前去官府找官兵,朱崇三更半夜忽然被吵醒,正在为了贪污的事情苦恼,如今被吵醒了更是火大,只是听见来人是谢令之后,神情才缓和了一些。
出兵这样的事情是大事,朱崇如今自顾不暇,本不想答应,只是见谢令带着谢离松的亲笔信,这便同意了,原以为这是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殊不知早就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月上西山,一队骑兵逐渐朝着郊外走去,等快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就翻身下马,分成不同的小队上山,虽然已经极力放轻了动作,可到底是人多,便是再小心还是会有些声响。
劫匪守在山上,本就是胆战心惊,听见些许声响就纷纷点燃火把查看周围的情况,见此官兵就不再掩饰了,加快速度上山,顿时,原本静谧的山头瞬间就热闹了许多。
门外忽然传来同铜锁响动的声音,屋内的人都被吵醒了,乱糟糟一团,不一会儿便有人进屋将他们这些人质赶了出去,叶清清躲在人群当中、麻绳松松散散缠在手腕上,好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关注她。
左手手腕上的金镯子仍在,她还以为会被那些劫匪抢走。
注意到了这一点,叶清清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道灵光,劫匪都是劫财害命,这次竟是连她手腕上的镯子都没有抢走,虽说一个金镯子也不值什麽钱,可是都已经是劫匪了,尤岂会如此好心?
除非不为求财,只为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