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笑道:“我惦记什麽啊,好没来由。我离开华安的时候才多大点。啧啧,我那麽小你就惦记上我了,还生怕一走就回不去,我嫁了别人。”
“这可不是至今没回去过麽。嘿嘿, 得亏我下手早啊!”
沈寄把魏楹拉起来,推进净房, “好好洗洗,一身的酒味儿。”
听到里头水声响起,她打开柜子给魏楹找干净衣服。
想了想,最后只拿了一条亵裤进去。
反正其他的拿进去,他这会儿也不会穿。反正这也是初夏了,不会受凉。
一刻钟后,魏楹穿着亵裤爬上床,在沈寄颊边亲了一口,“嗯,媳妇儿——”
沈寄便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欠了石小姐幸福啊?”
“她幸福不幸福,同我有什麽相干?你这问得莫名其妙。”魏楹一脸的无语。
“你没这麽想就好,我就怕你一下子怜香惜玉起来。觉得当年要是你没失约,她如今过得就是我的日子。”
魏楹嗤笑一声,“如果是她,当年我被贬为县丞,不知道能不能活着活来的时候,一準儿跟我和离了。而且,有她哥哥在,你觉得我的前程能越过他去?多亏当年没去当石家女婿啊。要是当了,那就是跟石家站一边的了。先皇能那麽爱重我?没有先皇的赏识,我今天还不知道在那个旮旯,苦哈哈的熬资历呢。所以,幸亏当年没被权势所迷,最终放弃了靠裙带关系往上爬。嗯,小寄,要是没有你,我肯定到石家当倒霉女婿去了。”
说着又抱着沈寄狠命亲了两口。
沈寄推开他,“你属狗的啊,弄得我一脸的口水。那今晚,你没答应?”
“小石大人让我高擡贵手,这个肯定不可能。事情闹得很大,而且他妹婿仗着自己是宗室子弟,做了那麽多恶事。如今别人是豁出一身剐告状,我怎麽能昧着良心高擡这个贵手呢?我只答应,在大理寺的牢狱中让他少受些罪。放心,我心头有数。”
魏楹是大理寺卿,正是管大案、要案的。事情牵涉到贵人,也归在这个範畴。
“我有什麽好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