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才把儿女送出去读书,就来了芙叶府上的嬷嬷请她抽空过府一趟,说郡主有事相商。
芙叶的郡主府是原来的公主府改的,不过只有一半大小,另一半被收回了。
沈寄应下了,打发她先行回去。
两年前的事,芙叶也算是得了教训。
知道老爹的余荫总是会有挥霍完的一日的,这两年愈发的低调起来。
不知道这次让自己过去是要商量什麽事。
前些日子听说她在为阿隆相看来着。难道这麽快就圈出了几个合心意的姑娘了?
阿隆今年虚岁十四,在沈寄看来也就是初一、初二的小男生,这声音都才刚开始变呢。
可是芙叶说不小了,就是不成亲也该相看姑娘了。
沈寄想了一下,小权儿就比阿隆小一岁多,岂不是也要準备开始相看了?
魏楹说那可不,又不是相看了马上就能挑到合适的。
就是双方都中意了,也还有三书六礼的过场要走。
这就到十五六了。
像他二十才成亲,二十六才首次当爹,那就是晚婚、晚育的典範了。
当时沈寄对魏楹一副表功的模样嗤之以鼻。
“去,别说得好像你二十才成亲是为了等我长大一样。你分明是早有打算想榜下点婿才拖着没说亲的。”
当然,还有要先为亡母报仇的意思。
这个就不要拿出来说嘴了。
小馒头在罗汉床上溜达,不时伸手摸摸上头的雕花纹样。
不过他依然惦记着到外头去玩。
崔大掌柜的进来之后,沈寄就让乳母把他裹严实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