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皇帝勃然变色。
然后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
被沈寄这麽连珠炮的说了一通,不由得他不怒。
何曾有女人敢在他面前放肆至此?
他又何曾对一个女人如此低三下四的迁就讨好过?却只得了这麽一通指责。
沈寄憋了有一个月了, 再这麽憋下去她就要出毛病了。
反正她都说出来了, 不如说个痛快。
“是,我放肆!因为我身份低,而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你难得动回真情,我就该感恩戴德的接着。天天顺着你,拍你的马屁。可惜, 于我而言,你的喜欢, 不过就是一场无妄之灾!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皇帝伸手抓过来,却不防沈寄早有提防。
她立即抽了日日插在手上的金钗抵住喉咙。
是,她不舍得死!
她舍不得儿女,舍不得魏楹。
可是如果余生真的都只能在这里度过,她不如死了算了。
从前她还有些犹豫,可如今知道魏楹即便做了皇长子的侍读学士,依然是不会舍弃自己。
她便觉得何惜一死了。
当然,这里头也有因为感动一时沖动的成分在。
可是,如果真的要被关一辈子,她真不想活了。
早在沈寄站起来慷概激昂,把憋了多日的话说出来的时候。
小多子和莫语在外头就急坏了。
后来又听到皇帝拍了桌子,再然后又是这一幕。
可是急归急,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