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楹言下之意很清楚, 沈寄才是内人。
其他人,包括眼前这些人统统都是外人。
只是他的话没有把柄给人捉而已。
皇帝可真是处心积虑啊!
算算路程,这些老人家竟是和东昌公主差不多时候啓程的。
沈寄在窗外笑了笑,魏楹这张嘴端的是刁毒。
这话说出来,谁敢说他不是外人他是内人啊?
她只当没听见一径儿往里走,下人这才道:“大奶奶来了。”
这里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自然她想听到几时就听到几时。
小孩子睡觉的时辰早些,可这些老人家也该睡了。
请了安有什麽事明日再说吧。
她进去一一请安问好,态度好得很。
然后便要示意魏楹一起告辞,让老人家们好好歇着。
“楹儿媳妇,我们上京是有一件关乎全族兴旺和楹儿前程的大事。”
沈寄温声道:“不是这样的大事,如何惊动得了诸位族老?至于侄孙媳,出嫁从夫,我都听夫君的。夫君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绝无二话。天色已经不早,还是早些歇着吧。明儿一早侄孙媳再来请安。”
三叔祖父点头,看来沈氏这里没有什麽问题。
皇权、族权、夫权,她又是个没娘家的。儿子也才一岁多,还不是只能任由他们做主。
“也好,你们且去吧。”
一时一衆小辈辞了出来。
待走出了院子,魏柏担忧地道:“这一次,怕是真的要让大嫂受委屈了。”
沈寄温婉一笑,“我说了,一切都听你大哥的。他让我往东,我绝不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