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笑道:“人总是要成长的,臣妇自然不例外。”
“你懂得吃一堑长一智也不是坏事。下去吧!”
沈寄偷偷给了芙叶一个‘等下来看我’的眼神,然后转身出去。
她也没急着回去抄经,反正她抄的太后也看不上眼。
只要她人被拘在宫里,倒没怎麽限制她在后花园走动。
她问了宫女里头没人,不会沖撞了贵人,便进去看看花花草草权当散心。
“你怎麽在这里?”
沈寄正站在园中看花,身后传来一声询问。
她转身行礼,“臣妇见过王爷!”
岚王背着手站在树荫下,“怎麽得罪皇祖母了?”
他两日前就得到消息了,沈寄进宫为太后抄写经文。
可是查了一番却没有查出缘故来。
总不能真是如外头说的宠爱她吧。
这个时候不是早弄清了她不是王叔的遗孤麽。
便索性直接进来问了。
方才给皇祖母请安出来,看到她一身素衣、面含轻愁站在花团锦簇里,竟是别有一番风情。
一时就看住了。
沈寄有心避着岚王,却没有转身就走的道理。而且他还把路给挡了。
好在除了树荫下,廊子上方也是结了绿藤,并不会被阳光晒到。
便站在廊上回话,“臣妇多嘴提点了芙叶公主几句。谁想她竟在太后面前当是自己的想法说了。太后何等人物,立即就知道原话是臣妇说的。她老人家恼臣妇妄议皇家。所以罚臣妇每日宫门一开就进宫抄经,要下钥之时才能回家。”
她话中透出的委屈意味让岚王闷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