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当下便知道这些不是芙叶能想出来的。
她府中也没有这样一心为她着想的能人,略一思忖便知道是沈寄。
太后一阵心惊,那个丫头好生厉害。
走一步看三步,竟有如此谋略。
难怪她以那麽微贱的出身,竟然能让魏楹那麽一个前途远大的年轻人,这麽多年不离不弃,还说永不纳妾!
“日后小寄说什麽,你都照做就是。那丫头可是一颗七窍玲珑心!不像你这七窍通了六窍的。”
“是。”
太后对沈寄的赏识是一回事。
但是对她妄议皇家,尤其是议论得还如此不堪,自然是非常的恼怒。
先将芙叶打发回府,便让人召沈寄进宫。
沈寄当时正在后院看一群小屁孩儿玩老鹰捉小鸡呢。
听到宣召先是莫名其妙。
然后心头一沉,芙叶不会真这麽人头猪脑吧?
她这可是以怨报德啊。
虽然不是她本意,却会把自己坑惨。
自己怎麽就忘了多叮嘱这傻大姐一句,千万、千万不要告诉太后去啊。
她以为太后只是祖母麽?
就算只是祖母,也不会喜欢听到人说自己儿孙的是非吧。
她递了张百两的银票,那太监收下只道‘魏夫人等会儿小心回话’,于是愈发的肯定。
沈寄心头升起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她不会就此完蛋了吧?
把小芝麻和小包子一手一个抱在怀里,沈寄理了一下思路,应该不会吧。
太后如果一心要弄死她,就不必召她进宫去了。
可是,死罪可免,活罪却一定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