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便让厨房送了一桌宴席过去,自己和小芝麻一处把晚饭吃了。
直到入更时分,魏楹才回了屋。
沈寄听到他脱衣上床,闷闷的翻了个身背对他。
难道她就连不同的看法都不能有麽?她又不是应声虫。
这是官儿做大了,脾气也见长啊。
他对这件事的看法是这样的,沈寄不觉得奇怪。
这是理所当然的,一个读圣贤书长大,并且尊奉圣人教诲的人,看不惯汪夫人这样琵琶别抱,甚至抱的还是杀夫仇人的女子,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令沈寄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魏楹为什麽对汪夫人对这件事如此关注。
甚至还一定要问到自己的看法,问到了反应还那麽大。
她转过了身,这边魏楹已经钻进他自己的被窝了,也是背对着沈寄。
本来按规矩,女子应该睡外头。
那是伺候人的位置,半夜端茶递水,早起伺候起身什麽的。
不过他们一贯是沈寄睡的里头。
因为魏楹时常早起,而她要睡懒觉。
(其实也不是懒觉,也就是七八点钟就起了。可是跟五点钟就起身的魏楹比,就是不折不扣的懒觉了)
往常魏楹都是直接往沈寄被窝里钻的,他的铺盖通常就是个摆设。
可今天回来一句话都没有,还背朝着她睡。
这是还没有消气啊。
什麽时候这麽大气性了?
沈寄决定当面锣对面鼓的和他说清楚。
她伸手过去,结果刚放到魏楹肩头,就被他那麽一动就抖落滑到了一边。
沈寄火了,拥被坐起。她伸手去拍打魏楹的肩背,“喂,你起来!”
“干什麽?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要折腾什麽?”魏楹的话里也满是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