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说过他特地研究过中国的酷吏刑讯手段的。
所以, 怎麽可能这个时候给不出有力的建议?
她居然傻乎乎的在这里帮着十五叔想招。
沈寄爬上床去,伸手捧住魏楹的头, “是不是你干的?”
“嗯。”魏楹睁开眼和她对视。
“为什麽?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吓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沈寄抓狂了。
魏楹低下头,“所以才一直让你好好歇着。你成天在我跟前, 我别提多心虚了。”
“我可是真够蠢的。”
“你是关心则乱, 不然早想到了。小寄,我也不想骗你。可是你看,连你都没有想到是我主使陈複来刺杀自己。别人肯定更想不到!”
沈寄冷笑,“是啊,好厉害啊!陈複是被我们撵走的, 然后际遇一落千丈。说跟我们有仇也不错。他曾经是二房的心腹,现在咬紧牙关不说, 谁都以为是替二房保密。哪里想得到是魏大爷你自编、自导、自演呢。”
魏楹用没受伤那只手抓住沈寄,“小寄,我身旁的小厮是练家子。陈複也私下买猪肉练过刀法,再不济我也会避开要害。你看我不是没伤筋动骨,只是皮肉伤麽。”
他知道沈寄不在意他用的这个手段,她在意的只是他拿自己的安危当成儿戏。
“魏大爷你神机妙算嘛,可怜我这个深宅小妇人胆儿都被吓破了。这要是你有什麽事,我又没有儿子防身。怕是比婆婆当年还不如呢。所以啊,我真的好怕啊!”沈寄的脸色都黑了。
魏楹心虚地咳嗽两声,“你可比我娘强多了!你就是离了魏家、离了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而且身边还有得力的人帮衬,要离了魏家不难。我知道你不怕这个,你是怕我出事。”
沈寄冷笑,“难为您还知道我怕您出事。现在事情就到了要你以身涉险的地步?”
魏楹抿了下嘴,“没有,可是每一桩事,我都要二老爷曝光于人前。我是找不到五岁那年他意图淹死我的证据,可是我可以给他生造一个。”
沈寄挑眉,“那他偷小妈的事,你打算怎麽给他曝光?如今可没小妈给他偷了。就算有也是一大把年纪了,没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