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两个出了事,那当年婆母的死可就真的无法翻案了。
一路奔驰,沈寄很是疲累。
四夫人脸上更是有了憔悴。
但此时只有尽快的赶回才是正理。
刚下马车,便有仆人过来拿了孝服让她们三人换上。
魏柏接过往身上一套, 就喊着‘祖父’飞奔了进去。
他才刚考上进士, 还没来得及回来亲自报喜, 祖父怎麽就不等他一等呢?
他曾经玩笑的说要挣那一万两娶媳妇的银子。
可是真正想要的是祖父给予大哥一样的认同,还有那份老怀堪慰、吾家有子的欣慰。
沈寄和四夫人也赶紧一前一后的追了进去。
沈寄边快步走着, 边从袖子里掏出手绢擦眼。
很快觉得眼睛一辣,泪水便哗哗的流了出来,然后赶紧把手绢塞回袖子。
这东西可得看好了。
不然让谁拿了去, 说她竟然在手绢上抹了生姜汁, 不孝的罪名就一辈子摘不掉了。
当然,此时哭不出来一样是不孝。
四夫人小跑跟着,沈寄见了便回身扶她一把。
四夫人倒是眼眶红了,含泪欲滴。
沈寄心道自己刚才是不是太狠了。
好像辣得鼻水都要出来了,会不会明显是在作假?
灵堂就在松鹤堂正堂。
棺木前是伏地痛哭的魏柏, 然后旁边跪着的孝子贤孙也只好再跟着举哀。
他们已经哭了十二日,再多泪也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