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议事厅里灯火通明, 所有下人都被召集过来。
而曾经威风凛凛的内宅总管陈複则灰头土脸、衣衫不整的被家丁拖了上来。
这可是老赵头亲自调教出的家丁, 孔武有力。
沈寄是坐在屏风后头。
这件事发生在她嫁过来之前。而且事涉魏楹亡母遗物, 由他亲自处理。
“爷,奴才自问一直兢兢业业,对爷和奶奶吩咐的事不敢有丝毫怠慢。如今爷遣人如捉小鸡一般对待奴才,好歹让奴才死也死个明白。”
陈複从地上站起,故意没有去整理被拉扯得乱糟糟的衣服。
心头却在嘀咕,到底是什麽事, 还把满府下人都叫了来。
他做的事, 应该没发才是。
那些仆人也是个个莫名。
尤其是魏宅世仆, 多多少少都起了些兔死狐悲之感。
所谓世仆,在主人家做了数代, 比起新买进府里的仆从那是要多些脸面的。
如今堂堂一个内宅总管竟然被当着这麽多人羞辱。
魏楹站起来,“姨奶奶请到了麽?”
喜儿扶着魏大娘到近前来,“爷, 姨奶奶在这里。”
沈寄让人在自己下首给魏大娘安了一张凳子。
自从发生了魏大娘想把喜儿给魏楹做妾的事, 虽然她没有有心拿捏,但是心头的亲密却少了许多。
也没有再时时的过去看魏大娘了。
魏楹道:“把东西拿去给姨奶奶认认。”
光是一个十五叔,而且那个时候他看到东西的时候年幼,旁人还可以说他是不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