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魏楹这麽平稳的在翰林院她觉得挺好,清贵。
而且只要谨慎轻易又不会卷进什麽是非里去。
可是魏楹显然是不乐意一辈子就在里头熬资历的。
如他所说,能做丞相的可不是从翰林院里能熬出头的。
都是有办实务的经历,通常还曾经是封疆大吏一般的人物才能担当。
不然,根本不足以在朝堂服衆。
他不会为了升迁,贸然站队吧?
站对了是拥立之功,站错了可就万劫不複了。
不但他们这个小家,就是淮阳魏氏,甚至有瓜葛的林府都要被拖进万丈深渊。
魏楹看她脸都白了,心道他媳妇怎麽就这麽能举一反三呢。
一把将人揽了过来,承诺的在她耳边说道:“我断不会为了升迁做出不智之事来,你信我。最稳妥的路就是站队站皇上这边,日后谁是太子我效忠谁就是了。这是皇朝正统,也该是我辈读书人的正道。”
“你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这辈子有没有诰命夫人做,能不能扬眉吐气让那些曾经狗眼看我低的家伙后悔都是其次。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最重要。”
“嗯,我记得了。这个事儿我绝对不会冒进的。”
沈寄心头苦笑。
这个事儿不冒进,可是他求上进的心是挡不住的。
只是,要走得远,遇到的风浪必定就多。
跟了这个男人,注定就不能过省心日子了。
晚饭过后,魏楹拉了沈寄出去散步。
这个宅子在沈寄眼底很大,因为这是她的家,她是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