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沈寄心头还有点不安。
魏楹说了这些开支是由他出,她心头才安稳下来。
“你身边只得一个阿玲,也忒少了些。我要撤换府中的部分仆人, 叫了人伢子进府。你也一并挑几个。还是要把卖身契攥在手里才踏实, 这样的人一家子都是你的奴才, 不敢背信卖主的。”
“是。”事到如今,沈寄也只有依从现世的规矩办事,不能太过标新立异了。
看看时间还早,林夫人又道:“小魏大人那里送来了一万两银子,对我千万拜托,这倒是难得。那一万两银子, 打家具约莫要用去千两左右, 然后还要给你置办四季衣裳、首饰又用去千两。剩下的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是要风风光光的擡上几十擡, 十里红妆进魏家还是怎样?”
沈寄自己也是想过这个问题的。
别说几十擡,她就是置办上一百二十八擡, 那用的也是魏家的银子。
魏楹成婚老爷子给了两万两,那其他的孙儿是不是也要如此?
日后妯娌们进门娘家花几千上万两陪嫁。
一旦知道她所谓的嫁妆是这麽回事会怎麽想?
别说妯娌了,估计婶娘伯母的也会不服。
她还是尽力低调不出挑的好。而且银子攥在手里那才是实在的。
魏楹才刚入官场, 虽然继承了亡母的嫁妆, 但这麽办一场婚礼,又是在京城买房産,又是置办聘礼,估计最后手里也不剩什麽现钱了。
七品官俸禄一个月只得十八两,花销可远远不止这个数。
就算有福利、有外水, 没有雄厚的家底恐怕也不够。
更别说官场上的那些交际应酬了。
就是她日后在官太太圈子里出手也不能小气了。
所以,多留点现银是最好的。
所以沈寄坦然道:“干娘, 我不在意那些虚的,该有的都有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