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沈寄也有这样的感觉。
一直以来,她对魏家还是蛮重要一个存在的。
魏楹反应过来,便把一路上打尖买干粮之类的事都交给德叔去做。
德叔除了赶车还揽了跑腿之类的事,心头稍安。
魏楹是一个人在路上照顾自己已经习惯了,见他们都有点别扭才反应过来。
趁着晚上住店的时候,他拍拍沈寄的头,“想那麽多做什麽?那几年全靠你挣钱,我要是想太多岂不是得自绝以谢世人。”
那时候王灏等人都在背后嘲笑他靠女人养活。是他娘也就算了,还是个那麽小的小丫头。
“不习惯嘛。”
在客栈打尖,沈寄和德婶睡一间下房,魏楹和德叔睡客栈大通铺,这样花费要小得多。
至于吃的,就几乎全是干粮了。
因此要热水什麽的,也常挨小二的白眼或是絮叨。
可是赶考的时节,一路往京城去,住的地方房费都是见风长的。
魏楹拒绝了裴先生的资助,因为他也只是个很清贫的先生而已。
裴师母偷偷塞到沈寄兜里,她也没敢自作主张收下。
只装作不知道她塞在了自己的棉衣口袋里,转身又放回裴师母兜里。
她看到裴师母平常戴的几样很朴素的首饰都没见了,估计是当了。
他们可以在路上再想想办法挣银子,还是不要让他们夫妻过得太简淡了。
这不,魏楹这会儿就在楼下帮一个狗屁不通的人改文章呢。那是要拿去见本地名师以求援引的。
这样一来,就得了五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