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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客人进了门,他们又不能完全无视,否则会被东家责骂的。

其中一个瘦高个子的年轻男子瞥了一眼梁满满,便沖里屋喊道:“小王,来客人了,你去接待一下!”

“来了。”

说话间,从里屋走出来一个人——準确的说,是一个孩子,待他看到梁满满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住了。

这个孩子正是王岩松。

王岩松刚想开口喊她,就被梁满满用眼神制止了。

她看得出来,这六个人都不是善类,而且欺负王岩松,要不然不会将一个看起来买不起房子的客户推给他。

接收到梁满满的眼神,王岩松连忙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放下手里的扫把,拿上桌子上的一串钥匙,才跟着梁满满出了门。

走出去一会儿,梁满满才问:“你怎麽会在这种地方?”

王岩松有些垂头丧气:“我手上烫伤了,给客人端面的时候,客人说我的手看起来恐怖,不让我给他们端面,我祖父祖母见此,觉得我在店里只会影响铺子里的生意,就不让我在铺子里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是带着委屈。

“是你祖父祖母让你来这里工作的?”

“不,是我自己想来,过了元宵节后,又开学了,每个月都要交束脩,每次问我祖父祖母要钱,都要看好大的脸色,我不想再看他们的脸色了,我想自己挣钱。”

梁满满扭头看了看这孩子,脸上的印子倒是消了很多,但手上的褐色疤痕却依然触目惊心。

王岩松在家每日要给祖父祖母洗衣服,还要在面馆洗碗,饶是再好的膏药,都抵不住伤口长时间浸泡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