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斗胆问一句公主,今日为何砸店?回头东家问起来,民妇也能有所交代。”李余霜起身,不卑不亢地问道。

因为李余霜面上不见慌乱,也不见谄媚,从容应对,让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顿时觉得道理在她这边,是这瑶光公主太刁蛮,仗势欺人。

“你回去告诉顾兮,虽然她长的一副狐媚子样,可之前行事还算光明磊落,本公主可以忍她。

可是,她身世有变后,竟然学会了下作的勾人手段,又是弹琴又是故意露脸落泪装柔弱,引得男人们怜惜她。

本公主最厌恶这等狐貍精,自然容不下她,今天势必要砸了她的店,给她一个教训!”

李余霜闻言眉头紧锁,依旧不急不缓地说道,

“公主想必是误会了,东家身世有变,伤心再所难免。公主言辞凿凿说东家行为不端,那公主可亲耳听到东家的琴声,又亲眼看见东家落泪惑人了?”

“本公主是没亲耳听到,也没亲眼目睹,可是,大前天顾兮在西凤酒楼弹琴垂泪一事,可是已经传的人尽皆知。

凡是看见她的,都说她妖媚入骨,柔弱无依,勾人怜惜,这难道还不够?!”

瑶光公主说的振振有词,仿若顾兮已经犯下了通j之罪,要将她浸猪笼。

李余霜擡起头来,目光清亮,声音也微微拔高地说道,

“公主,民妇也听说了此事,可民妇听到的却是东家琴技高超,一首新曲动人心魄,勾人心弦,令人忽悲忽喜。

最后所传达出来的琴声意境却是豁然开朗,淡泊名利,只求逍遥自在,毫无哀怨勾引之意。

若公主不信,可询问其他学子,民妇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东家是什麽样的性情品性,大家目光如炬,心如明镜,自能明辨。”

瑶光公主和李余霜这通争辩,也让周围的人大致明白了到底出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