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圣皇之后,前朝的女子手中便不剩多少权力。
后面几百年,女子渐渐被困在了方寸后宅之间,能外出自由经商的女子,也少之又少。
还是在盛朝建立之后,女子的地位才重新複苏,却也仅仅是比百年之前多了那一点小自由。
若是放在圣皇之前的朝代,什麽七岁不同席,根本就没这规矩。
皇后面色一白。
这个娴贵妃,分明就是在给陛下上眼药!
相比起儿子们争权夺位,当权者更加厌恶的是女子弄权。
而她的女儿又是几百年来唯一一个掌握了实权的女子,一旦陛下真的心生不满和忌惮,那伽罗……
她不敢继续去想那个后果!
压下心慌,她笑道:“娴贵妃谬赞了,伽罗可没有那麽大的野心。这孩子心眼儿实,所作所为皆是为了陛下,为了盛国。”
又看向建良帝:“陛下可还记得,伽罗初学骑射的时候,连马都不敢上去呢。”
从某种意义上说,建良帝算是一个好父亲,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他都尽量做到了在教育上一视同仁。
他年轻时跟着先帝东征西讨,见过不少被破的城池里的女眷的凄惨下场。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的国家有那麽一天,却时刻警惕着。
他想教给女儿们一些本事,若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那一日,他希望她们可以举刀迎敌,而不是只能被动地承受淩辱。
学习骑射、御敌之术的公主并不只有冷澜之一人,但却只有她成为了佼佼者,甚至可以和优秀的男子们一较高下。
可是,在成长为优秀的长公主之前,她也不过是个看到高头大马就会害怕的哭泣的孩子。